【叶黄】梦里梦外
•烦烦生日快乐
•之前lof炸了，发的东西看不到，重发一遍。
•这是一篇披着烦烦生贺皮的叶修主视觉文（划掉）
•梗由泥潭太太提供 @言葉_社会你泥潭哥
漆黑一片。
首先恢复的是听觉，嘈杂的人声和混乱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头疼不已。由于视觉的封闭，听觉被放大，嘈杂的声音不断传来，清晰地刺激着耳膜。
这是哪儿？
“我们周围怎么一艘船也没有，这儿不是风景区吗，唐柔你不会是包场了吧？！” 耳畔传来急促又有些焦急的喊声，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清楚的声音，自己却好像完全听不清一样。
“当然不是。刚刚我和王队找了一下，只有一个设备能正常使用，我们尝试发送了求救信号，但没有任何回应......”
船、求救。叶修听到了两个词。
“这么说我们肯定会死？！大家！舀水的速度加快！加快啊！！还有老叶你别发愣啊，想想办法啊战术大师！”叶修被站在身边的方锐猛的推了把，身形有些不稳。他有些焦躁地扯着头发，猛地一个使劲。
随着从头皮直达大脑的强烈痛觉，叶修不由自主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蓝色。浅蓝，天空的蓝，一望无际的蓝。
叶修缓缓坐起，一望无际的是波光粼粼的海面，脚下是根孤伎薄的甲板。
我身处在一艘大船上。
被耳畔又一次传来的方锐的声音拉回现实。叶修感到头脑发晕，掐了掐鼻梁以定心神，又花了几秒搞清现状——自己穿着昨天的那双运动鞋，可怜的鞋子和裤脚由于长时间的浸泡而有些掉色，船底有一层水。周围围着一群人，有的低声探讨，有的拿着瓢盆将前仆后继涌入船舱的水舀出去。
结合之前听到的零碎的片段，叶修很快得出结论，船漏水了。
不过叶修对此也没什么好办法，撸起袖子加入了舀水大军。
大家一声不吭的舀着水，水声和喘息声回荡在海面上传来的回音衬的这片海域越发的静谧。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不少宅男体质的职业选手都累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这其中也包括叶修。
倒不是说叶修体质太差，只是最近战术方面有了个好点子，他一直和技术部通宵熬夜的钻研着，想要在赛季开始前弄出来，才让身体疲惫不堪。
“如果减少人的数量，是不是就能获救了？”
叶修心底无端冒出了一个声音，不过他很快的否定掉，并狠狠地将其压回脑海深处。
想什么呢，那可是活生生的命啊。但是......又一个念头从脑海深处急破重重阻碍放在了他面前。
但是，如果真要选一个人死的话，我会选......靠想什么呢，舀水舀水。
叶修晃晃脑袋想要把念头赶出去，但眼神还是不由自主地往人群中乱晃。
新杰、少天、大眼、老魏……高英杰，高英杰......叶修你在想什么呢！！不能想了不想了......
“高英杰”这名字在脑海深处中一闪而过，连叶修自己都没有发现......
时间一分一秒随着起伏的波涛流逝。
“各位！”高英杰突然大声吼了一句，只见他扔下瓢盆站直了身子，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海面的不平稳，他的身子微微颤栗着，“我、我想感谢队长......队长，谢谢你不厌其烦地教导我。我、我还要感谢队友和一帆，是你们、是你们一直以来默默地支持，才让我走到了今天......”
“我、我选择胸怀大义的死去。” 字符随着波纹回响着，直到消失在海天交界处。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王杰希，他站直身子朝高英杰跑去，“英杰！你在做什么傻事！”
高英杰紧咬嘴唇，脸色有些惨白。他看着队长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不由得几个踉跄往后退去，直到一脚踩到船舷上。
所有人都不动了，生怕高英杰下一秒就消失在自己眼前。
“别逼我，别逼我，我选择胸怀大义的死去。”高英杰喃喃地重复着，晶莹的泪珠从睫毛上滑落，他手颤抖着想要去擦拭。
然后眼泪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随着高英杰身子的向后倾斜，在天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英杰！！英杰你，你为什么要......”王杰希身子一软跪坐在甲板上，快速转动着视线从别人脸上掠过，希望有人能告诉他，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个梦，“英杰......英杰......”
一旁的乔一帆几人用他们满脸的泪痕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海水冷漠无情地又不知疲倦地翻滚着，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最后还是张新杰打破了沉默，他走到王杰希身边，安慰性的拥住他，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背：“节哀。”
然后他一声不吭的回到原位，一边思考着什么一边舀起水来。
鸦默雀静的氛围被哗啦哗啦的水声打破，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他们现在还在船上，随时都可能死去。
接着陆续有人走上前去安慰王杰希等人，后又安静的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舀起水来。
一切都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气氛安静的可怕。
英杰怎么就、怎么就无缘无故地......自杀了？叶修有些心神不定，机械地舀着水。
“下一个人是......？”那个声音又在脑海深处大声问道。
什么下一个人？！叶修一惊，正在舀水的手不自然的抖了两下。
那个不能被定义为“人声”的声音没有再回答，叶修也没有太在意，好像那个问题从来不曾被问过、他也没听到一样。
再之后，他又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被人控制着的那样，无端的张望起来......
“请选择吧，是胸怀大义的死去还是充满恐惧的死去？”
一个极具诱惑性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刘皓的脑海里。刘皓被吓得身子一颤，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瓢盆哐当一声摔了出去。
“皓哥，怎么了？”身边传来朋友关切的问候。
“刚刚......你有没有听到......不，不，没什么，我大概是幻听了。”刘皓急匆匆地摆了摆手，拍拍衣角站了起来，仿佛没人事儿一样舀起水来。
然后那声音又出现了。
“请选择吧，是胸怀大义的死去还是充满恐惧的死去？”
这次刘皓心里有了提防，没再出什么洋相，只是手抖了抖。
“你什么意思？”他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张不开嘴，刘皓有些慌了，只好在心里又重复一遍。
“你愿意用你的生命，来救船上的人吗？”那个声音回答，“还可以在临死前说出自己的心愿哦，说不定能被实现呢。”
“我？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别人？我不愿意。”
“你不愿意吗？拒绝的真干脆啊，好吧。”那声音叹了口气，像是在惋惜什么，“那你只好充满恐惧的死去。”
“不是，等等，我还是要死？”刘皓猛地站了起来，他凭尽全力想要出声大喊，“有个老男人他——”
周围人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都看向他。只见他满头大汗，嘴一张一合显得滑稽可笑，然后，就看着他一步步往后退——身后是大海。
又有人要自杀！大家很快反应了过来，纷纷朝刘皓的方向走去。刘皓身边的人尝试去拽他的衣角，可惜，他只抓到一片残影。
刘皓因为长时间的舀水和缺乏维生素，他的脸色白得瘆人，布满血丝的双眼被他瞪地滚圆，往后退的同时手脚胡乱的在空中挥舞着。然后，然后他仰着头，惊恐地看着蓝天，人呈大字型的跌入水面——由于巨大的冲击力，脑袋落入水中后立刻炸裂开来，海面上冒出诡状异形的粉红色泡泡。
咕噜，咕噜。
着海浪的起伏，很快又消失不见。
又死了一个。
到底......发生了什么？刘皓根本就不是自愿的，像是......被什么人推下海的......
叶修直觉告诉他，刘皓与高英杰的死，一定有什么联系。只是这联系，又在哪呢？叶修找不到。
这两人几乎没有任何交集，跳海的位置也相隔甚远，就连神情，一个“胸怀大义”一个惊恐不安......
算了，等等再说吧，还是找人比较重要......找人？找什么人？唉，最近脑海里总是冒出些古怪的念头，啧啧，不会是被老魏那家伙天天神神叨叨的给传染了吧哈哈哈哈。
叶修无奈的笑笑，被那两人的死弄的有些灰暗的心情倒是明朗了不少。
魏琛嘴里叼着还没点燃的烟，大大咧咧极没有形象的蹲在黄少天身边一边舀着水，一边讨论刚刚发生的事。
“依老夫看，此事定有蹊跷。”魏琛习惯性地抖抖烟，丢出一句毫无营养的开场白。
“滚滚滚滚滚，这不是废话吗，依本剑圣看，此事确实有蹊跷。”黄少天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原封不动地将垃圾话送了回去，“我最搞不懂的还是刘皓啊，他明明那么贪生怕死——诶呀也不是说他坏话啦，就是，他表现的明明那么不愿意死，怎么会......唉，不懂。”
“这你就不懂了吧——好吧，老夫也没看透。我觉得高英杰也不像是情愿的，虽然说了什么＇胸怀大义＇，但是看他哭成那样......”魏琛也是不解。
“说不定他还没下定好决心呗，诶刚刚本剑圣又想到了一点，来来来，我跟你一一分析分析......”黄少天巴拉巴拉分析了一长串，喘口气等着身边人对此事的看法补充，等着等着见人还不出声，有些奇怪，便偏头看过去。只见魏琛低头看着地板，没见动静——好啊，敢情老魏根本没听是吧。
黄少天再次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扯着魏琛衣服猛地晃了晃：“喂喂，老魏！太伤感情了吧居然都不听我讲话了。回个＇嗯＇也好啊，唉，想当年不管我说啥你都听的......嗯？老魏？老魏！！！！”
黄少天只想轻轻晃下提醒提醒魏琛，谁料到魏琛根本不回答，连头都没回。黄少天这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连忙凑到魏琛眼前，只见那眼神空洞无神神色涣散，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所拥有的眼神。
黄少天急了，连忙喊喊身边人过来看看，还没出声大喊呢，就听见一旁魏琛发话了。
“少天，我想，我应该是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黄少天一听此话，忙将要喊人的话咽回肚子里去，问道：“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老魏你刚刚急死我了！”
“有个声音——”
“声音？什么声音？？”黄少天急忙催着下文，可惜他只看见魏琛嘴巴张张合合，没发出一点声音。
这像极了刘皓刚刚的表现。
“老魏！！！！！！！”黄少天反应过来，老魏这是要自杀！他用力抱住魏琛：“老魏，老魏你冷静点！！”
一旁的人都被他之前的喊声吸引过来，看到他那个样子，都很快反应过来，都纷纷朝魏琛走去。
“难怪，说不出来啊……”魏琛出了声，叹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老夫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轻轻松松地挣脱出黄少天的怀抱：“老夫心愿多了去，一时半会可讲不完，不如不讲。”
“老夫选择胸怀大义的死去。”
黄少天呆愣愣地盯着自己依然敞开呈怀抱姿势的双手，有些不敢相信。裸露的手臂皮肤上清晰的印出了魏琛的指印——这是他刚刚弄出来的。
老魏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还有，刚才还和他相谈甚欢呢，他沉默的那几分钟发生了什么......都怪我不好，我没看出来，如果早点阻止的话......
“少天。”叶修穿过人群拥住黄少天，下意识的摸去他脸上的泪水，“不哭了啊，我陪你坐一会？”
咦？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太亲密了吧这个动作？叶修不解，不过他也没去管，而是遵从着自己内心，一手揉着黄少天后脑勺，一手拥住他，动作亲密无比。
“随便吧随便吧，老叶你说他怎么就......”黄少天应了声，缩在叶修怀里也没有什么反抗，还往他怀里蹭了两下。更奇怪的是，周围人看到这一幕都没有太过惊讶，扫了一眼后又开始忙起自己的事来。
一切的一切都透露着一股恢诡谲怪的气息。
搂着黄少天安慰了他一会后，叶修站起身来准备去看看爸妈。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应该没事吧？叶修有些担心。
不过万幸，他走到爸妈所在的位置后，发现他们还在那。
“爸、妈，你们没事吧？累吗？休息会吧，叶秋那小子多做点就是了。”
“不用，我们没事。我们两老头子能做点贡献就做点贡献，你快去忙吧，别给同伴拖后腿，也别累着自己。”叶父答道。
叶修松了口气，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爸妈这脸色不太好啊……是因为晕船吗？应该是吧？
和父母又唠嗑了几句，嘱咐好些事物后便匆匆离开了。
导致他错过了父亲在他背过身去后变得黯淡无光的面庞和一直没发话的母亲的眼角几乎无法察觉的泪痕。
“亲爱的，走吧，叶修叶秋他们两个会照顾好自己的。”
“嗯，走吧。”
“我们选择，胸怀大义的死去。”
直到叶修发现父母失踪时，船上已经又死了三个人。
“老弟！为什么当时他们走的时候......”叶修冲着对方吼道，声音却显得十分无力。他知道，这不能怪叶秋，自己也有责任。
没想到刚刚与他们的对话，竟然是最后的告别。
叶修眼神有些呆滞地看着海面起起伏伏，嘴里不住地喃喃低语。终于，他站起身来，摸出口袋仅剩的一张纸巾递给同样悲伤不已的叶秋：“他们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我再想想，这当中......一定有什么不对。”
叶修坐回黄少天身边，询问起之前魏琛死前的征兆。
“征兆？我当时自顾自的说着话，他时不时地附和两声。再后来我正等着他附和呢，结果才发现他有点不对劲。你知道吗，当时他真的是两眼无神啊，我看过去的时候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吓死人了。”黄少天回答。
“两眼无神？那他后来是死而复生？太奇怪了……而且老魏他走之前也说了句＇胸怀大义＇，他和英杰文州串通好的？”
“不应该啊，他们根本也不熟，再说，老魏他一直跟我坐在一起呢。”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老叶，你说，我是指万一，会不会有什么神啊鬼的，在指引他们？不愿意死的就强行扔进海里......”黄少天悠悠开了口，声音沙哑，“我也不确定，可如果按照这个思路的话，每个不合理的地方，基本就能说通了……”
叶修想了想，也赞同的点了点头：“我信你。可是别人未必会信。要是说出去的话，可能会造成更大的恐慌。而且，我们也拿不出任何证据。”
两人对望一眼，心中的无奈尽在不言中。
…….
“叶修......”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修侧头看去。
是苏沐橙。
“叶修，今天和哥哥还有你们一起出来玩，我很开心。”苏沐橙开口道。
哥哥？苏沐秋？叶修有些疑惑，但也没多细想，因为他很快反应过来，沐橙要自杀。
“沐橙！！”他直起身来用双臂紧紧禁锢住苏沐橙，“沐橙你冷静些，你是疯了吗！搜救人员肯定很快就会来，你别做什么傻事！”
“没做傻事，你和哥一定要活到最后。”苏沐橙笑了，只是这笑很勉强，一点也不好看。
然后叶修就像短短几小时内发生的所有事情一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被苏沐橙那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搬开，然后被她温柔地往后推去，直到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
再然后，她深吸口气，像是在咀嚼品味什么似的，一字一句清晰又模糊，说出了她生平最后一句话。
“我选择胸怀大义的死去。”
那是魔鬼给予的力量。
“妹妹！！妹妹！！！”苏沐橙刚离开不久，一个声音从船舱内由远至近，最后展现在叶修眼前。
…...苏沐秋？
“叶修，刚刚沐橙她......该死，我应该看出来的，她情绪很不对劲......”
叶修一字都没有听清，怔怔地看着眼前跑来的人。
沐秋？苏沐秋？......你不是已经、已经......
“......我刚回来，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苏沐秋哽咽。
刚回来？从哪？从天堂里回来？
叶修惊出一身冷汗：“沐秋，你说，你刚回来？”
“是啊，前几年的车祸我伤的太重，就去国外治疗了。”苏沐秋回答。
“去......国外治疗？”
“是啊，你不会忘了吧？我刚刚还好奇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呢。”
好奇怪......算了，获救之后再详细问吧，这不是追问的地方。
“咳，怎么会，哥只是想分散下你注意力，让你别太伤心。”
“还哥呢，我比你大好不好。”苏沐秋总算破涕而笑。
“喂喂喂你们两个！这时候可不是来回温友谊的！”黄少天及时打断他们两，“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两人也停止了打闹，沉静下来。
是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硕大的船上面只有我们三人了。
时间滴答滴答地随着波涛起伏流逝，船上的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
不过很快这片静谧就被打破，一道声音从上空传来：“还剩三个人？我看看啊，叶修、苏沐秋，黄少天，哈哈，有意思了。”
三人皆惊，面面相觑。这声音，不是从他们三人中任何一个人嘴里发出来的。
这是谁？
“好了不用猜了。”那声音怪笑了两声，“我，就是叶修。”
什么？！
苏沐秋和黄少天齐齐望向叶修，叶修也十分震惊：“怎么可能？！”他喊道。
“哈哈，准确的来说，我是你的潜意识。”
“也可以说，船上所有人的死......都是因为你哦。”
叶修瞳孔微缩，霎时所有被刻意忘记的信息扑面而来。他回想起了所有人死前自己的心理。
全部的全部，都是因为自己。
叶修身子一软，“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那声音又怪叫一声：“诶哟，没时间了，我可不能在这浪费时间。”
“叶修，你会让谁活到最后呢？”
“只能选择一个哦。”
“是最好的兄弟，还是一个普通的朋友呢？”
“哦，还有你自己。”
“不然的话，全都要死哦。”
叶修垂下眼睑，将黄少天和苏沐秋的目光隔绝在外。
选择？自己该怎么选？
是少天，还是沐秋，又或是......自己？
我应该选沐秋。叶修这么告诉自己。
如果是潜意识的话，那这一定是梦。叶修冷静下来慢慢分析。既然是梦，那就没有人会死。可对沐秋来说，如果让他永远活在梦里......而且沐橙那时候求我说希望我们两能活到最后......
可是......
“你爱着少天啊。”那个声音突然出现在叶修脑内，一遍又一遍地循环着，“你爱着他啊，只是没发现罢了。”
我，爱着少天？叶修愣住了，忍不住去否定，可再想想自己之前对少天不合常理的动作，还有在现实生活中不自觉地体贴......
我爱他。
爱他爱到连让他在我梦里去死都做不到。
“我选少天。”
身体不由自主的朝水面落下。
好冷啊......不过这海当真很美，在太阳光的折射下像焰火一样，却没有焰火的温度，美到极致。
海与天被阳光温柔地搅碎成一个整体，波光粼粼的海面偶尔泛起一两朵波澜，像是张开双臂迎接自己的孩子一样，温柔又残忍地抱紧叶修，将他狠狠纳入自己的怀中。
涛声依旧，吞没了叶修最后一缕意识。
“诶老叶终于醒了！！”睁眼便看到手舞足蹈吆呼着的方锐。
“我......”叶修勉强支撑起身子，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眼神扫过四周，各大战队都有那么几个，“我这是......大家......”
“大家什么大家，老叶你不会烧傻了吧，好不容易聚次会，你还来个发烧，差点没吓死大家，烧的时间还满嘴胡话的。”
发烧？叶修思绪回笼，这几天忙新战术确实有点忙过头了……他皱着眉想要去回想梦，无果。
“喂喂，不会真烧傻了吧。”方锐开玩笑般用大手往叶修眼前晃了晃，夸张的叫道。
“哥怎么可能会被烧傻。”叶修回神，随口应了声上文，“满嘴胡话？我讲了什么？”
“诶呦这个嘛。”周围的人听了都露出古怪的神情，“你问问少天，他肯定知道。”方锐小眼睛转了转，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指了指黄少天所在的位置，少天身边的人纷纷往边上挪了挪，独留黄少天一人。
只见黄少天脸颊上的粉红一直飘散不去，支支吾吾语无伦次一反常态：“我我我我怎么知道啊，哈哈哈，老叶他们编出来骗你玩呢哈哈哈哈......”
跟少天有关？叶修瞬间反应过来，梦里发生的种种事情接踵而至。一想到梦里自己对待黄少天的态度，叶修心里一个咯噔。正准备打两个哈哈含糊过去，一旁好事者爆料：“你呀，烧的时候嘴里呜噜呜噜的，一直喊着少天名字。”
一旁黄少天急吼吼地去捂人嘴巴，可惜慢了一步，还是被说了出来。急地大爆语速想要瞒过去：“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老叶你别听他说，全是假的假的假的假的，你什么也没听到！！”
“少天你别掩饰了，解释就是掩饰。哈哈哈哈，我们先走咯。”围观好事者们决定给两人一单独环境，纷纷退去，走之前还不忘朝两人眨眨眼。
剩下两人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叶修轻咳一声打破沉默：“梦里的事……”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假的，你千万别相信。行了就这样吧，你好好休息，千万别给累着。”黄少天急匆匆打断叶修讲话，一副“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
“少天，我梦到你了。”
黄少天还是一脸“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只是稍微放松的手指暴露了他。
叶修捕捉到这一点，笑了：“梦里有个人叫我选择，是选择最好的兄弟，还是选择一个在另一个战队，还和我争夺冠军的人。”
黄少天把手放下来：“最后你选了......”
“我选了我最爱的人，是你。”
叶修看着眼前脸红到头上冒烟的黄少天又笑了：“少天，你喜欢我吗？”
“怎怎怎怎怎么可能！！不不不不不喜欢，才不喜欢呢......”黄少天又一次紧张到语无伦次，躲闪着叶修带着笑意的眼神。
“真的？”少天这样子，明显是在说谎啊。
“真真真真真的！！”黄少天连忙答应。
听了这话，叶修脸上平时挂着的嘲讽笑不见了，取代而至的是嘴角的一抹狡猾。
“少天，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叶修坐直了身子朝黄少天勾勾手。
“秘密？”黄少天一脸怀疑的扫了一眼叶修，还是耐不住好奇，凑上前去，“什么秘密什么秘密。”
“凑近点，太远了听不清。”叶修再次勾了勾手。
黄少天顿时警觉起来：“你要做什么？”
“跟你说一个秘密啊，真的。”
黄少天将信将疑地上下打量着叶修，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耳朵凑到叶修嘴边：“唔，好吧，你说，敢骗我我打死你啊。”
灼热的气息包裹住耳朵，黄少天不禁缩了缩脖子。
“我们谈个恋爱好不好？”
叶修说完又小口咬了咬他耳垂。
“啊啊啊果然我不该信你的！！！”黄少天慌忙跳到一旁。
到嘴的食物跑了，叶修也不急，又问一遍：“好不好？”
黄少天低下头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露出一双粉嫩的耳朵。
叶修终于有点紧张了，不自觉地抓紧床单。
终于，黄少天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叶修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好啊。”
—END—